第88章是不是吵架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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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是不是吵架了？6
我撩開車簾望向窗外，徐徐清風灌進車內，總算是將我剛才湧出的尷尬之緒吹淡了一點。
我和雲軒到了演武場的時候，雲希和另外幾位公子似乎已經到了好一會兒了。
見雲軒到來，大家便都即刻迎身上前，對於雲軒的遲到他們好像早已經習慣。他們之間雖有君臣之別，但這個時候卻是如同在郊外馬場的時候一樣，並未行什麽君臣之禮，反是幾句話之後便已有說有笑地聊開來。
說是賽馬，我以為就是騎著馬繞著場地跑圈圈那種，反正放眼望去，這本是用來練軍隊的地方，場地的確夠大，跑起來也甚是寬敞。不過我後來才知道，雲軒跟我說的賽馬不僅僅是要比試騎馬而已，還要在騎馬的時候做其他的事情。這樣一來，我不由地興趣大增，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快點開始這場比試。
我原是想在圍場邊上看看就得了，不過張望了一下發現場地的一頭建有觀臺一樣的建築，於是為了擴充視野，我幹脆上了觀臺。
望著略低於我視線的空場內，雲軒一行人正牽了馬過來，一邊走，還一邊時不時地相互拍拍對方的肩臂，他們之間不錯的關系是在郊外馬場的時候，我便已經知道的事情。看著早已一副躍躍欲試模樣的幾人，我的情緒也跟著高漲了幾分。
我趴在欄桿上，一臉期待的望著雲軒。眼看他們各自翻身上馬，比試馬上就要開始，站在觀臺上的我不由興奮地朝著雲軒大聲喊道：“雲軒，加油啊！加油加油！”邊喊還邊揮著手臂，以示鼓勵。
雲軒聽到我的喊聲，回過頭來給了我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自信滿滿的模樣讓我那一刻覺得他真的好帥好帥。而跟著雲軒一起回頭過來的幾人，也不由地朝我看了一眼，搞得我還有點不好意思了。
觀臺蠻大，排排列開的座位讓我不由地聯想到這裏舉行軍練或者閱兵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番盛景，光想想就覺得心潮澎湃。
不過現在這偌大的觀臺上，只有我一個人站在這上面，多少有些孤零零的，作為觀眾，實在是顯得有些寂寞。
當幾人揚鞭駕馬繞場而奔時，我為了活躍氣氛，一個人站在觀臺上興奮雀躍地大喊著給雲軒加油打氣，每一圈經過觀臺下方的時候，我似乎都能感覺到他向我投來的目光與笑臉。
他們先行比試的項目是常見的什麽騎馬射箭，場地中間面朝著各個方向設了箭靶，在規定的距離外繞場而跑，跑動中自己憑感覺定位朝著箭靶上放箭，每個人的箭上都有各自的標記，以為了區分最後的成績，看誰射得最多最準。
當然啦，這比賽有輸贏，自然也是有獎有罰的嘛，聽說誰贏了就可以向輸掉的最後一名要一樣對方珍愛的奇珍異寶，這個條件還是很誘人的，而且不僅如此，輸掉的最後一名還要到京城最好的酒樓擺上一桌大餐招待大家。
呵呵呵……雖然我的舉動連自己都覺得有點像神經病，但這會兒反正又沒有別的人，而且在這樣豐厚的條件誘惑下，我哪裏會在乎這些，我只要雲軒贏了他們就好，嘿嘿！
不過就在他們剛繞了三圈，我正期待著看到雲軒第四次從我眼前經過的時候，卻忽然遠遠地看見他們一行人亂成一團，而他們有些淩亂的聲音摻雜進空氣裏正順著風掠過我的耳朵。
雖然聽不清他們說話的內容，但那片渾亂與風中淩亂的聲息卻讓我下意識地便擡了腿匆匆地下了觀臺，朝著他們奔去。
“五哥，五哥你醒醒！”
“王爺，王爺！
“王爺你怎麽了？！”
隨著距離的拉近，我很快地便聽清了他們焦急慌張的呼聲。
可是五哥，王爺？
原本沒那麽急切的我在聽到這兩個稱呼的時候，不由地心上一慌，腳下也連忙加快了奔向他們的速度。
等我跑到跟前的時候，只見雲軒閉著眼安靜地躺在雲希懷裏，幾位公子正圍在邊上，半蹲著身體，跟著雲希一起不停地喚著他。而他唇邊那一片鮮艷的紅色，更是看得我觸目驚心。
“雲軒！”我本就已慌亂的心見此情景更是不由地驚慌失聲，一下子便撲到雲軒身前，抓住他的胳膊搖著他的身體，“雲軒，雲軒！你怎麽了？你醒醒，醒醒啊！”
雲軒府上，一溜的人站在床前，除去侍女與太醫，雲希和同行的幾位公子，包括我在內，都一應地守在一旁。
我無暇顧及此刻其他的人是一副怎樣的表情與心情，我的目光只緊緊地鎖在床榻上，那張已是蒼白安靜的臉上。
太醫坐在床前，把了脈，又翻著他的眼皮什麽的，輕緩的動作看得我不由地有些心急，可是看看邊上的幾個人，雖都如我一般帶著焦灼與擔心的神色，卻是安靜地站在一旁，任太醫細查著雲軒的身體。
見大家如此，我只得抑了心中的情緒，讓自己盡量平靜地和大家一起等待著。
好在雲軒單身一人，府上除了丫環仆人，沒有那些煩人的妾室，要不然這會兒房間裏估計快要容不下了，而且搞不好還個個都哭哭啼啼，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真是想想都讓人頭大。
當太醫收回探查的手與目光，從床沿上站起身時，我以快於所有人的速度連忙上前拉住太醫的袖袍，問：“太醫，雲——王爺、王爺他怎麽樣？”差點脫口而出的雲軒兩個字，在看到他身上的官服時，我連忙一個微頓將話打住，把他的名字換成了王爺二字。
太醫蹙著眉瞄了我一眼，我才忽的意識到自己似乎反應過甚了些，瞄瞄四周，盡管大家此刻都專註於雲軒的事情上，並未有人註意到我的反應，但我還是有些尷尬地將抓住太醫袖袍的手訕訕地收了回來，只是一雙帶著詢問的目光仍舊緊盯著太醫不放。
“蘇太醫，五哥他怎麽樣？到底是怎麽回事？”雖然臉上掩飾不住對雲軒的關心與擔憂，但雲希的語氣卻帶著一個男人應有的沈穩。
“是啊，王爺到底怎麽樣？有沒有事？”另外幾位公子與雲希一樣顯得甚急，同樣的掩飾不住濃濃的關切與擔憂。
“回王爺，王爺他——”太醫垂下頭朝雲希躬了躬身，我這才知道原來雲希也是王爺，不過這太醫怎麽話說一半就住了聲？
“五哥他怎麽了？”雲希蹙著眉，將我的疑惑問了出來，“蘇太醫有話直說無妨！”
“是，王爺！”蘇太醫恭聲應道，接著便開口緩聲道來：“下官方才為王爺把脈時，發現王爺氣息混亂，時急時慢，時強時弱，引起此象之因，下官以為應是身中奇毒。”
“身中奇毒？”雲希和幾人一起重覆了一遍，不由驚訝地望著太醫，而站在一旁的我，雖然與雲希他們的反應沒什麽不同，但腦子卻像是被人忽然用東西擊了一下，中毒兩個字在腦中忽地翻湧而出。
中毒……奇毒……
不過我還沒來得及細想，又聽太醫回答道：“是的王爺！”說著，他頓了頓，又說：“若是下官沒有診錯的話，王爺應該是新毒引出了體內的舊毒，二毒於體內交融，故才會引起毒發昏迷！”
舊毒？新毒？我眉頭一皺，正要細想，結果又被雲希的話斷了思緒：“蘇太醫，你的意思是五哥曾經中過毒，但未清除又中新毒？”
“是的王爺！”蘇太醫一直低著頭應著雲希的話。
“可是五哥如何會中毒？”這話雲希並不是問蘇太醫，反是如自語一般，剛說完，就立刻喚過候在一旁的侍女，嚴聲問道：“本王問你，近日王爺可曾有異樣？”
“回王爺，王爺最近並無異樣！”侍女低垂著腦袋小聲地回答道，看不到的臉，完全地將那份小心和畏懼全都從聲音裏表達了出來。
“那王爺的膳食呢？”雲希又問。
“王爺的膳食亦是按王爺的要求所備，並無差錯！”侍女又答。
一番詢問之後，未曾問出任何結果的雲希顯得有些微怒。這時，一直靜在一旁的某個公子忽然輕呼一聲：“對了，前幾日，王爺曾在郊野遇刺，會不會是那時……”後面的話他沒再繼續往下說，但雲希一聽，便隨即明了。
於是他連忙大步走到床前，將雲軒的衣袖往上一捋，仍然纏著白色布帶的手臂映入眼中。
“蘇太醫，你看看！”雲軒回頭喚過太醫。
我小心地跟著太醫朝往床前靠了靠，探目望向雲軒的手臂，當蘇太醫小心地將那層層白布拆開時，一條略大的傷口立刻映入我的眼簾。
細細看來，經過這麽多天，那傷口似乎已經沒什麽問題，但傷口周圍卻莫名的帶著一片深青，與發炎的紫色不同，看起來更像是有東西積在皮膚下面。
太醫仔細地觀察過傷口之後，起身朝著雲希恭聲道：“稟王爺，傷口不深，本無大礙，但造成傷口之物卻抹了劇毒，下官以為，新舊毒發以及引起昏迷的原因正是在此！”
此傷是因救我而受，在剛才看到傷口和現在聽到太醫這麽說的時候，我不由地心上一緊，一股強烈的自責感瞬間湧出心間，只是與這自責相比，更多的卻是心疼、擔心和害怕。且一時間，眾多的情緒在胸間盤根錯雜，直攪得我心煩意亂。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個時候我才忽然地回想起我們離開華林村的時候，莫大爺曾跟我說過的話。
雲相公的傷確實已經痊愈，但是體內的毒……此毒受一般的解毒藥控制……這毒的潛伏期較長，一般來說，半年才會引起毒發，所以，雲相公尚有半年時間可以尋求解藥……
蘇太醫所說的舊毒，就是莫大爺說的毒吧……
想到這時，心中的自責與心痛更是源源不斷地洶湧而出，一直到全都堵在胸口的地方。我竟然、我竟然會完全地忘了這件事情，我、我真該死。我懊惱地咬了咬唇，暗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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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雲軒到了演武場的時候，雲希和另外幾位公子似乎已經到了好一會兒了。
見雲軒到來，大家便都即刻迎身上前，對於雲軒的遲到他們好像早已經習慣。他們之間雖有君臣之別，但這個時候卻是如同在郊外馬場的時候一樣，並未行什麽君臣之禮，反是幾句話之後便已有說有笑地聊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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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是想在圍場邊上看看就得了，不過張望了一下發現場地的一頭建有觀臺一樣的建築，於是為了擴充視野，我幹脆上了觀臺。
望著略低於我視線的空場內，雲軒一行人正牽了馬過來，一邊走，還一邊時不時地相互拍拍對方的肩臂，他們之間不錯的關系是在郊外馬場的時候，我便已經知道的事情。看著早已一副躍躍欲試模樣的幾人，我的情緒也跟著高漲了幾分。
我趴在欄桿上，一臉期待的望著雲軒。眼看他們各自翻身上馬，比試馬上就要開始，站在觀臺上的我不由興奮地朝著雲軒大聲喊道：“雲軒，加油啊！加油加油！”邊喊還邊揮著手臂，以示鼓勵。
雲軒聽到我的喊聲，回過頭來給了我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自信滿滿的模樣讓我那一刻覺得他真的好帥好帥。而跟著雲軒一起回頭過來的幾人，也不由地朝我看了一眼，搞得我還有點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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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這偌大的觀臺上，只有我一個人站在這上面，多少有些孤零零的，作為觀眾，實在是顯得有些寂寞。
當幾人揚鞭駕馬繞場而奔時，我為了活躍氣氛，一個人站在觀臺上興奮雀躍地大喊著給雲軒加油打氣，每一圈經過觀臺下方的時候，我似乎都能感覺到他向我投來的目光與笑臉。
他們先行比試的項目是常見的什麽騎馬射箭，場地中間面朝著各個方向設了箭靶，在規定的距離外繞場而跑，跑動中自己憑感覺定位朝著箭靶上放箭，每個人的箭上都有各自的標記，以為了區分最後的成績，看誰射得最多最準。
當然啦，這比賽有輸贏，自然也是有獎有罰的嘛，聽說誰贏了就可以向輸掉的最後一名要一樣對方珍愛的奇珍異寶，這個條件還是很誘人的，而且不僅如此，輸掉的最後一名還要到京城最好的酒樓擺上一桌大餐招待大家。
呵呵呵……雖然我的舉動連自己都覺得有點像神經病，但這會兒反正又沒有別的人，而且在這樣豐厚的條件誘惑下，我哪裏會在乎這些，我只要雲軒贏了他們就好，嘿嘿！
不過就在他們剛繞了三圈，我正期待著看到雲軒第四次從我眼前經過的時候，卻忽然遠遠地看見他們一行人亂成一團，而他們有些淩亂的聲音摻雜進空氣裏正順著風掠過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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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五哥你醒醒！”
“王爺，王爺！
“王爺你怎麽了？！”
隨著距離的拉近，我很快地便聽清了他們焦急慌張的呼聲。
可是五哥，王爺？
原本沒那麽急切的我在聽到這兩個稱呼的時候，不由地心上一慌，腳下也連忙加快了奔向他們的速度。
等我跑到跟前的時候，只見雲軒閉著眼安靜地躺在雲希懷裏，幾位公子正圍在邊上，半蹲著身體，跟著雲希一起不停地喚著他。而他唇邊那一片鮮艷的紅色，更是看得我觸目驚心。
“雲軒！”我本就已慌亂的心見此情景更是不由地驚慌失聲，一下子便撲到雲軒身前，抓住他的胳膊搖著他的身體，“雲軒，雲軒！你怎麽了？你醒醒，醒醒啊！”
雲軒府上，一溜的人站在床前，除去侍女與太醫，雲希和同行的幾位公子，包括我在內，都一應地守在一旁。
我無暇顧及此刻其他的人是一副怎樣的表情與心情，我的目光只緊緊地鎖在床榻上，那張已是蒼白安靜的臉上。
太醫坐在床前，把了脈，又翻著他的眼皮什麽的，輕緩的動作看得我不由地有些心急，可是看看邊上的幾個人，雖都如我一般帶著焦灼與擔心的神色，卻是安靜地站在一旁，任太醫細查著雲軒的身體。
見大家如此，我只得抑了心中的情緒，讓自己盡量平靜地和大家一起等待著。
好在雲軒單身一人，府上除了丫環仆人，沒有那些煩人的妾室，要不然這會兒房間裏估計快要容不下了，而且搞不好還個個都哭哭啼啼，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真是想想都讓人頭大。
當太醫收回探查的手與目光，從床沿上站起身時，我以快於所有人的速度連忙上前拉住太醫的袖袍，問：“太醫，雲——王爺、王爺他怎麽樣？”差點脫口而出的雲軒兩個字，在看到他身上的官服時，我連忙一個微頓將話打住，把他的名字換成了王爺二字。
太醫蹙著眉瞄了我一眼，我才忽的意識到自己似乎反應過甚了些，瞄瞄四周，盡管大家此刻都專註於雲軒的事情上，並未有人註意到我的反應，但我還是有些尷尬地將抓住太醫袖袍的手訕訕地收了回來，只是一雙帶著詢問的目光仍舊緊盯著太醫不放。
“蘇太醫，五哥他怎麽樣？到底是怎麽回事？”雖然臉上掩飾不住對雲軒的關心與擔憂，但雲希的語氣卻帶著一個男人應有的沈穩。
“是啊，王爺到底怎麽樣？有沒有事？”另外幾位公子與雲希一樣顯得甚急，同樣的掩飾不住濃濃的關切與擔憂。
“回王爺，王爺他——”太醫垂下頭朝雲希躬了躬身，我這才知道原來雲希也是王爺，不過這太醫怎麽話說一半就住了聲？
“五哥他怎麽了？”雲希蹙著眉，將我的疑惑問了出來，“蘇太醫有話直說無妨！”
“是，王爺！”蘇太醫恭聲應道，接著便開口緩聲道來：“下官方才為王爺把脈時，發現王爺氣息混亂，時急時慢，時強時弱，引起此象之因，下官以為應是身中奇毒。”
“身中奇毒？”雲希和幾人一起重覆了一遍，不由驚訝地望著太醫，而站在一旁的我，雖然與雲希他們的反應沒什麽不同，但腦子卻像是被人忽然用東西擊了一下，中毒兩個字在腦中忽地翻湧而出。
中毒……奇毒……
不過我還沒來得及細想，又聽太醫回答道：“是的王爺！”說著，他頓了頓，又說：“若是下官沒有診錯的話，王爺應該是新毒引出了體內的舊毒，二毒於體內交融，故才會引起毒發昏迷！”
舊毒？新毒？我眉頭一皺，正要細想，結果又被雲希的話斷了思緒：“蘇太醫，你的意思是五哥曾經中過毒，但未清除又中新毒？”
“是的王爺！”蘇太醫一直低著頭應著雲希的話。
“可是五哥如何會中毒？”這話雲希並不是問蘇太醫，反是如自語一般，剛說完，就立刻喚過候在一旁的侍女，嚴聲問道：“本王問你，近日王爺可曾有異樣？”
“回王爺，王爺最近並無異樣！”侍女低垂著腦袋小聲地回答道，看不到的臉，完全地將那份小心和畏懼全都從聲音裏表達了出來。
“那王爺的膳食呢？”雲希又問。
“王爺的膳食亦是按王爺的要求所備，並無差錯！”侍女又答。
一番詢問之後，未曾問出任何結果的雲希顯得有些微怒。這時，一直靜在一旁的某個公子忽然輕呼一聲：“對了，前幾日，王爺曾在郊野遇刺，會不會是那時……”後面的話他沒再繼續往下說，但雲希一聽，便隨即明了。
於是他連忙大步走到床前，將雲軒的衣袖往上一捋，仍然纏著白色布帶的手臂映入眼中。
“蘇太醫，你看看！”雲軒回頭喚過太醫。
我小心地跟著太醫朝往床前靠了靠，探目望向雲軒的手臂，當蘇太醫小心地將那層層白布拆開時，一條略大的傷口立刻映入我的眼簾。
細細看來，經過這麽多天，那傷口似乎已經沒什麽問題，但傷口周圍卻莫名的帶著一片深青，與發炎的紫色不同，看起來更像是有東西積在皮膚下面。
太醫仔細地觀察過傷口之後，起身朝著雲希恭聲道：“稟王爺，傷口不深，本無大礙，但造成傷口之物卻抹了劇毒，下官以為，新舊毒發以及引起昏迷的原因正是在此！”
此傷是因救我而受，在剛才看到傷口和現在聽到太醫這麽說的時候，我不由地心上一緊，一股強烈的自責感瞬間湧出心間，只是與這自責相比，更多的卻是心疼、擔心和害怕。且一時間，眾多的情緒在胸間盤根錯雜，直攪得我心煩意亂。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個時候我才忽然地回想起我們離開華林村的時候，莫大爺曾跟我說過的話。
雲相公的傷確實已經痊愈，但是體內的毒……此毒受一般的解毒藥控制……這毒的潛伏期較長，一般來說，半年才會引起毒發，所以，雲相公尚有半年時間可以尋求解藥……
蘇太醫所說的舊毒，就是莫大爺說的毒吧……
想到這時，心中的自責與心痛更是源源不斷地洶湧而出，一直到全都堵在胸口的地方。我竟然、我竟然會完全地忘了這件事情，我、我真該死。我懊惱地咬了咬唇，暗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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